01巧燕看了一眼日历,心里惴惴不安。又到了该交房租的时间,房租一个月,加水电煤和wifi等,破千了。她干的是餐饮行业,疫情期一来,酒楼没法开张,在濒死边缘挣扎,没工资发给她。老板有老板的难处,她能理解,可她和儿子还要生活,只出不进的日子,每一天都是煎熬。何况她儿子身体不好,有哮喘,需要长期调理和补营养,像个无底洞一样。现在,她连交房租的钱都没了。她问老公东子要钱。东子也并不比她好多少,他在一家酒吧当调酒师,收入也受到巨大冲击。他给她转了块,说他就只有这么多了。转完钱,他到厕所里待了十几分钟,上了发蜡,又进房间换了一身衣服,说他要出去一两个星期,找找路子,赚点外块。巧燕一言不发地目送他出门。她知道他压根不是去赚什么外块,肯定是私会情人去了。02巧燕大半年前就知道东子出轨了。他出轨的对象是个白富美,他想攀个高枝,改变命运。奈何白富美虽然喜欢他的脸他的身材他的嘴甜舌滑,却没想过要给他名分跟他结婚,他连男朋友的身份都占不着,充其量只是个床伴。但白富美不吝啬,以前经常带朋友过去他酒吧里消费,给他冲业绩,现在酒吧受了影响,东子去私会,大概就是希望能从白富美身上捞点金钱物质上的甜头吧。巧燕刚知道他出轨那会,震惊过,愤怒过,委屈过,最终也只能接受现实。她没离婚,不但因为自己收入不高,孩子是个药罐子,她一个人负担不起独自养孩子的压力,更是她已经心如死灰,觉得天下男人都一样,就算离婚,再遇到的下一个男人也难保就不花心。她也想明白了,只要老公还能给钱,愿意一起分担生活压力,在孩子面前当个好爸爸,偷腥时能做基本的保密功夫,那他爱咋的咋的,她落个眼不见心不烦。03经济上捉襟见肘,巧燕只好跟房东说自己很困难,租金能不能下个月再交,只要酒楼能开张,她就有钱付了。过了一会,房东发消息说:行吧,那就下个月一起准时结。巧燕连连答应和感谢,度过了一关,见一步走一步吧。谁知道疫情战会一拖再拖,人心惶惶,酒楼重新开市的时间似乎遥遥无期。第二个月,身无分文的巧燕急了。而东子自打上次离家后,一直没回家,说儿子身体弱,怕自己会在外面带病*回来,等过一两个月,情况稳定一点,他再回来。他还说自己还没找到出路,一分钱也给不了她。她无法分辨他到底是在白富美身上弄不到钱,还是他已经不想管她们母子了。可她又能怎么办呢?巧燕整夜整夜地失眠。第二天还是得若无其事的撑住,她不能被生活这个怪物打败,她就是不吃不喝,也不能饿着儿子。她顾不得外出受感染的风险了,有老乡给她介绍了一份临时工,凌晨三点去十公里外的一个蔬菜批发市场做搬运工。04做搬运,让她有了微薄收入。但除开生活上的必要开支,房租她还是交不上。当初巧燕对房东的承诺落了空,她已经不好意思跟房东再说情。她像一只把头埋在沙里的鸵鸟,使起了拖字诀。房东在